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南山

时间:2017-4-27 14:59:14 来源:腮腺血管瘤

今天是我妈确诊患癌的第天。王家卫曾在电影里引用过张枣的诗:“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南山。”这样讲来,那我这天以来累积的后悔,足以让我们家的小院子落满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蒲公英,秋天的白霜和冬天的冷雨。

年3月5日晚22:47,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难忘的元宵节,和的小伙伴们吃了汤圆和莲花火锅,抢了红包,还遭遇了两次乌龙灵异事件,羊年春节也算是圆满地过完了。”那时的我毫无察觉,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无忧无虑,心无旁骛享受快乐的小日子就要戛然而止了。

知乎上有人说:“当你回头去细数过往时光,你会发现你生命中每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的那一天,你做出会让你人生发生重大改变的决定的那一天,在当时看来都是毫不起眼的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就在四天后,也就是年3月9日,医院的体检报告,报告单的最下面写着:子宫内膜腺癌高-中分化期。

而在此之前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老妈辗转医院,就诊,检查,得到的结果都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普通的子宫内膜增厚。”在各种治疗都没能缓解腹痛和流血的情况后,老妈才终于在我们的建议下,利用农闲的几天到玉溪做了治疗和检查。在我和老哥都坚信一定会是个好结果的时候,老天却给了我们一个猝不及防的坏消息。

很久以后老妈才对我说:“那天我一个人拿到结果,医院的椅子上等你爸爸,心里难过却忍着,直到看到他走过来,眼泪才掉下来。”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心如刀绞。

我不能想象那一天我60岁的老爹和53岁的老妈是以怎样忧伤惊惧的心情从玉溪回到家,却因为怕打扰我们工作,不肯给正在上班的儿女打电话。我午休时打电话询问,老爹回答我:“没事儿,等晚上又和你说。”

我心乱如麻,深知结果必定不妙。果然晚上老爹老妈来电,电话那头是老妈慌乱却还故作冷静的声音:“妈妈的检查结果说是子宫内膜腺癌,是高-中分期,不要害怕,医生说还在早期。”

挂了电话,我一边提醒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在网上疯狂查阅资料,看了好久心里才稍稍安定,打电话给老爹老妈和老哥商量:“不要怕,我们明医院检查。”

3月10日,我请了假,开始带着六神无主的老爹医院和家中间:从二次确诊,安排住院却一直没床位,到终于有了床位,医院各个科室做各种繁复的术前检查,终于排定手术时间,在几大页骇人听闻的术前通知书上逐一签下我的名字。

3月16日,看着老妈被推进手术室,一个多小时后老妈突然被推出来,我们被告知老妈的备血被前一夜抢救的病人用光了,无法手术。后来经过婆婆的奔走,才有了新的备血,老妈第二次被推进手术室。我和老爹还有我婆婆三个人疲惫又担心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才看到老妈插着各种管子被推了出来。听到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连日来着急到满嘴长泡的我,一颗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看着老妈被送进病房安置好,躲出去走廊上给远在外地的老哥打电话报平安,从老妈确诊就一直鼓着劲不敢有丝毫软弱的我,终于在听到老哥声音的瞬间,忍不住百感交集哭得稀里哗啦。

3月23日,年春分后的第二天,手术后的病理报告终于出来了,结果很好,身为北大医学院博士后的主治医师笑呵呵地对老妈说:“只要五年内不复发,您一定能平平安安活到八十五岁。”

老妈坐在病床上,和大家一起笑了。我站在病床对面,失而复得的快乐和后怕,和着感动喜悦,滚烫地满溢在我的胸腔里,那一刻,我真的快乐极了,想大笑又想大哭,最后却只是傻傻地笑了又笑。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老天给我妈的磨难,并没有到此结束。

6月17日,医院第一次复查,结果显示术后情况恢复良好,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老妈存在了十年的肝血管瘤有快速长大的趋势,做完检查后,肝胆科的医生建议我们考虑做手术进行干预。

8月初,我辞了职,和老爹一起医院联系医生准备做肝血管瘤的手术。这一次,老天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超声科和肝胆科的专家在看完检查结果以后,认真地对我们说,老妈的肝血管瘤还不需要做手术干预。

辞职后有了大把时间的我,兴高采烈地带着同样兴高采烈的老爸老妈去影院看了《大圣归来》和《捉妖记》,逛了民族村,游了海埂,坐船畅游了滇池,从滇池上方坐缆车上西山,然后三个人一步一步跃过了龙门登顶西山。还记得我们在山顶的凉亭歇息,适逢雨过天晴,晒着太阳吹着清风啃着老爹早起煮熟的嫩玉米,被其他游客羡慕的同时,又羡慕着那个背了凉卷粉上山给一大家人分食的年轻主妇的奇思妙想……

9月25号,老妈心心念念好久的去广东看我哥的旅行终于成行。我带着老妈,坐着火车,出了云南,过了贵州,过了广西,“哐驰—哐驰”地进了大广东。老哥在繁忙的工作和读书之余,和表弟一起带着我们逛了情侣路,游了海滨公园和圆明新园,逛了澳门,看了大三巴,参观了新葡京和威尼斯人。最高兴的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了大海,而老妈在老哥工作多年后,终于实现了去儿子工作和生活的城市看望儿子的心愿。

现在再回想起来,不过时隔一年而已,当时那种心无旁骛的纯粹的快乐却已经无法再体会。以前看《浮生六记》,只偏爱读轻松有趣的前几篇,觉得好玩,而今再读全本,满心凄然。“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人生无常,唯有珍惜当下。

10月底,我们从广东回云南后,自我感觉身体倍医院复查,又和老爹开始日夜忙碌起田地里的活来。还在孕早期的我,也开开心心地开始了看书练字做手工做甜品种花草的悠哉养胎生活。我们心存侥幸,总觉得厄运已经过去,却忘记了癌症这个大恶魔往往会出人意料的凶恶和狡猾。

厄运开始的征兆,大概就是我和老妈的那一次争吵。年3月初始,老妈术后一年。我打电话建议老妈按时赴昆复查,老妈却挂念着田里即将成熟采收的西兰花,断然拒绝。我苦劝无果,气急了和她在电话里就吵起来,老妈也急了,回我说坚决不去。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给老爹求助,让他跟老妈讲去昆明主要是为了帮我收些夏装和书回来,以便孕晚期的我后面可以安心在通海待产。一心挂念我的老妈这才同意一起赴昆帮我收东西并顺便复查一下。

3月5日,公公开车送老爹老妈和我去昆明,适逢圆通山的樱花盛放,一路上我还在兴致勃勃地计划着等老妈做完检查,就带大家去赏樱花。谁也没想到,命运很快又给了我们一次暴击。

就在这次例行复查里,老妈被发现长出了新的息肉,在门诊切除送检拿到病检结果后,门诊的医生着急道:“快联系你们去年的主治医生,你妈妈的癌症复发了。”结果震惊的不止我们,还有那位接到我电话的主治医生。幸好这位负责任的好医生当时就给了我一句坚定的回答:“我做的手术,我终生负责。”

挂了电话后,想起等在家里的老妈还毫不知情,我极力忍着发医院的老爹和鱼锅:“怎么办?这个结果要让妈妈知道吗?”老爹沉默良久,说:“我们实话实说吧。”

老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各种检查,B超,胸片,肿瘤标志物,增强CT轮番做下来,除了已经切除的那块息肉,始终没找到其他的病灶点,医生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3月底,医生给出了二次手术和放疗两种治疗方案,建议我们选择放疗。老爸老妈老哥和我商量以后,决定转到43医院做放疗。随后,在43医院肿瘤科专家的评估和建议下,我们同意了放疗和化疗一起做的治疗方案。

然而,肿瘤科挤满了做放疗和化疗的病人,医院有一张病床也成了难事。那位看着凶巴巴的胖医生不断地告诉前去询问的我和老妈:“还是没有病床,你们下午再来找我吧。”下午去了,得到答复又是:“你们明天上午再来吧”,第二天上午再去,结果又是“你们下午再来看吧。”周而复始,怀孕已经八个月的我,只好挺着肚子,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地每日两次带着医院和家之间。

医院所在的大观路,一面临着大观河,另一面有接连的好多家香烛冥纸店。去年做手术都没怕过的我妈,在第一次走过那些香烛店时,满脸害怕得像个小娃娃,她说:“我不敢走这边。”我知道那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面对死亡的恐惧。我牵着她的手,说:“不怕,那我们往返都走临河那边。”

昆明的三月底,正是春光无限好的时节,河岸边的大树开满了浅紫色的花,风一吹,就会大朵大朵地掉下来。我们娘两个牵着手踩在那些落花上,只有手心里粘腻的冷汗和心底止不住的黯然。

那是老妈从去年确诊以来,我最煎熬和痛苦的一个月。一轮新的检查过后,43医院的医生很快医院没有解开的疑惑——老妈原发部位的癌症已经治愈,但是癌细胞又转移到了肺部。

那位看着凶巴巴的胖医生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同情又遗憾地告诉我情况并没有我们一开始设想的乐观,“你妈妈的肺部现在有好多小的病灶,就像切开的西瓜一样,有很多西瓜籽在上面”。

出了办公室,我在肿瘤科住院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泣不成声。又怕出来太久老妈疑心,极力收拾好心情回病房,老妈问我:“医生找你说什么?”我装得云淡风轻:“没什么啊,就叫我去签了个字。”

这个不太好的结果,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老哥远在外地工作,诸事都不顺遂,老爹在通海,每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一个人戴着头灯去采收地里的西兰花,然后天一亮就要赶着拉去卖给收菜商。一向坚强又勇敢的老妈,面对病痛和对死亡的自然恐惧,也开始变得软弱和没信心起来。我不敢告诉他们任何一个。

医院陪老妈过夜,医院接我回家,在那个阴森森的地下车库,我跟他讲起医生的话时伤心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他怕我摔倒,只能紧紧攥着我的手,一遍遍安慰我:“别担心,也许是误诊呢,妈妈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怀揣着这个秘密,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超级担心害怕,第一次深切感觉到人类在生老病死面前,真的渺小到毫无招架之力。《倾城之恋》里,范柳原对白流苏说:“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是的,生死面前,我们真的完全做不了主啊。

老妈通过了各种检查,终于开始接受放疗和化疗。第一次打化疗,针水打到晚上八点半还没完,医院规定陪护的家属如果不守夜,必须在九点前离开病房。老妈心疼怀孕八个月的我辛苦,不停地催着我和去接我的鱼锅快回家休息。我看老妈情况良好,也没有出现不良反应,和鱼锅一起回了家,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每隔半小时给老妈打电话询问情况。

老妈开始还能轻松地安慰我,叫我不要担心。到了十点,突然开始了猛烈的化疗反应,越吐越厉害,吐到后面手都痉挛了。听着电话里老妈难受又慌乱的声音,一直以来习惯了凡事都依赖老爹老妈和老哥的我心乱如麻。累积已久的担心,害怕和自责击碎了我强装的镇定和冷静。

挂了电话我终于情绪崩溃,坐在沙发上哭到歇斯底里,医院去陪护老妈。鱼锅劝我:“你现在的身医院陪护守夜,如果你夜里冷病了,妈妈会更担心,医院,医院过夜,我们看着妈妈打完针水,等她睡着了,无论多晚我们都回家来。如果有必要,医院守夜陪护。”

当时的我根本听不进劝,一直以来积累的压力和情绪一旦决堤,软弱的我只能用大哭来宣泄。我边哭边冲进房间,收了一床小毛毯在双肩包里。鱼锅跟进去,默默接过来背上,准备带我出门。老妈却突然来电,声音疲惫却已恢复平静:“医生来看过了,给我打了止吐针和镇静剂,你不要担心,现在也不要忙着过来看我,太晚了不安全,妈妈现在不难受了,只想睡觉,你安心睡一觉,医院。”

那一夜,是老妈生病以来,我最最难受的一夜。次日一早,医院,问了医生知道老妈的都是化疗会出现的正常反应,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然而另一个压力却又很快接踵而至,老妈化疗和放疗一起做,除去检查费模具费等各种费用,放疗每日一次,一次一千块钱。化疗视住院天数和使用针水的情况而定,单次费用至少一万左右。43医院的费用是日结,每日早晨九点前护士会查看余额,如果钱不够当日的针水和治疗费用,治疗就会被停止,直到账户里重新交够钱。同病房的老爷爷感慨说:“医院才会觉得钱真的不值钱。”我深有同感,刚交的费,才过两天护士就来提醒余额已不足。有一次因为堵车,我晚到了几分钟。交完钱却被告知因为晚到的几分钟,错过了配针水的时间,老妈当日的治疗只能暂停。我无比愤怒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在鱼锅面前掉眼泪。

老哥才一听说,就立刻打“钱的事情有我,你一点都不要操心,我会想办法,我是心疼你怀着宝宝还要忙来忙去,你和老妈都一定要注意营养和身体。”瞬间觉得坚强了,也许手足最珍贵的意义,就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刻,除了爸妈以外,至少还有一个人能与你彼此宽慰,彼此支撑。一句“放心,有我在”就能让你觉得安心起来。

日夜忙碌着采收和卖菜老爹也打“爸爸知道你这段时间一定很艰难,为难你了,你再坚持几天,等爸爸卖完菜就来和你一起照顾你妈。”四月中旬,老爹到了昆明,和我一起陪着打完了第一次化疗出院的老妈,每日医院放疗。四月底,怀孕36周的我回了通海待产,老爹担起了陪护和照顾老妈的任务,给老妈赚医药费的重担,就落到了老哥一个人的肩上。

6月2日,我在通海生下小猴子。刚打完第三次化疗回到通海的老妈和我婆婆一起在产房门口等了我整整7个小时。观察结束的我和小猴子被推出产房,我妈忙先过来看我,她说心疼地说了一句:“囡,你今天受苦了。”产科的医生都笑了,说:“哎呀,你妈妈好心疼你啊。”我却差点泪奔。

放心不下我和小猴子的她和老爹,在鱼锅家住了十天,和婆婆一起忙里忙外照顾我坐月子。6月13日,老妈上昆明打第四次化疗时,却因为忙于照顾我没有休养好,身体指标不合格没能打成。

7月到9月,老妈又住了两次院,却只有一次身体达标打了化疗,半年时间,老妈做了27次放疗,住了6次院,打了4次化疗,却始终没能彻底清除掉肺上的病灶。10月初,老哥回通海,接了老爹老妈到广东,医院做了全面详细的PET-CT检查,医生评估了情况,医院一样的治疗方案。从长远和方便的角度来考虑,我们接受了医生的建议,老爹又带着老妈回到昆明继续治疗。

我从生完猴子后,就一直留守通海带孩子,老爹照顾着老妈,老哥辛苦加班赚着医药费。我的生活似乎重归于平静,日日看花晒太阳哄孩子,仿佛一如既往,满满都是小确幸的日子。只有我内心才知道,自从老妈生病那一日起,我安宁平静的幸福就已经被打破了,每次一想起生病的老妈,快乐就变得没那么快乐,而悲伤则更加悲伤。

王家卫在电影里说:“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南山。”时至今日,我觉得最后悔的事,是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里,让老妈为我操了那么多心,受过那么多苦。我后悔在叛逆期跟她吵过的每一次架,我后悔每一次对她发过的脾气,我后悔没有早点带医院检查,后悔没有照顾好她,后悔让她照顾我坐月子耽误了她的治疗,后悔上班时没能多存点钱,现在让老哥一个人负担着沉重的医疗费用……我后悔太多太多,这些后悔,在我妈患病的日子里,让我白天享受着看似静好的岁月,每一个担心害怕的深夜却时刻不能安心。

又是一年12月,只剩下最后的29天,新的一年又要来了。我不知道,老妈还需要继续治疗多久才能好起来,但我坚信她一定会好的。自从老妈从广州回来,几乎每一夜我的梦境里,都是和老哥一起,带着老爹老妈奔走在治病的路上,真实又荒诞的梦里,总有丧尸,怪物和坏人阻挠,我们却没有一次退缩束手就擒。我知道,在现实里,我妈,我爹我哥和我也不会在癌魔面前束手就擒。

回头去看快过完的这一年,最多的时候,都是在离别和等待。每一次,都会努力藏起低落,用尽可能轻快的语气说:“要快点回来,等你们来一起吃我的私藏小零食,等你们来吃火锅。”爸妈总笑我是大吃货,其实我只是想老妈能快点病愈回来。

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此生的志愿也只是平凡快乐。我曾经设想过今生最幸福的场景是:在许多年之后,花正好月正圆。家人好友皆在。摆上一两壶美酒,三四个小菜。月朗星稀,云淡风清。那时候,日子也正长。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过了今年,还有明年。过了春还有夏,过了秋还有冬,过了冬又能望见明年春到,依旧桃花满梢油菜黄。最欢喜不过,最完满不过。

《一代宗师》里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白岩松在《痛并快乐着》里写道:“走到生命的哪一个阶段,都该喜欢那一段时光,完成那一阶段该完成的职责,顺生而行,不沉迷过去,不狂热地期待着未来,生命这样就好。不管正经历着怎样的挣扎与挑战,或许我们都只有一个选择:虽然痛苦,却依然要快乐,并相信未来。”

我深知生老病死我们无法掌控,但我坚信,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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